▲8月22日，工作人員在美國夏威夷州拉海納鎮(zhèn)進行修復工作。圖/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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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夏威夷州毛伊島8月8日發(fā)生的火災蔓延了20多天，這場自1918年以來美國發(fā)生的最大火災讓曾經的度假天堂近乎變成了“人間煉獄”。據(jù)官方公布的數(shù)據(jù)，截至8月29日，火災已致115人死亡，受傷和失聯(lián)的更是有上千人。

而美國的鄰國加拿大持續(xù)四個多月的山林大火，還在持續(xù)肆虐，其產生的巨量煙霧和碳排放正在制造全球性的災難。

大火燒出了美國、加拿大政府在應對災難時的遲緩與冷漠，讓世界看到了部分西方發(fā)達國家平時所宣揚的自由、人權等價值觀所隱含的虛偽，水火無情的天災背后已經顯露出了更多“人禍”的影子。

美國夏威夷大火暴露了治理亂象

大火產生的原因眾說紛紜，拋去各種猜測，這場超級大火蔓延范圍之廣、時間之長、影響之大的原因是多重的。

連日的干旱、颶風，管理的混亂以及制度的缺陷等等都是造成這場災難的重要原因，但是這個不缺資金、更不缺技術的國家為什么在面對這樣一場火災時表現(xiàn)得如此無力和冷漠，以至于當?shù)鼐用裰荒芡ㄟ^自救實現(xiàn)自保，甚至要通過跳海的方式逃生？背后的原因引人深思。

惡劣的自然條件是這場大火發(fā)生的直接原因。近年來，隨著全球氣候變暖的加劇，夏威夷群島連年出現(xiàn)高溫和干旱天氣，進入8月以來該區(qū)域更是出現(xiàn)了罕見的干旱，很多地方的植被在高溫的炙烤下迅速干枯，易燃物的累積加上“朵拉”颶風的侵襲，為火災的產生埋下了一觸即發(fā)的隱憂。而根據(jù)官方通報的信息，供電系統(tǒng)的故障最終成為了這場災難的導火索。

天災只是這場大火的外在原因，危機應對中所彰顯的種種亂象揭露出無序無為的治理則是這場大火發(fā)生的基本原因。

由于干旱，近年來夏威夷地區(qū)頒布了強制限水的“限水令”，要求在非必要的情況下要減少水資源的使用，否則將面臨500美元罰款乃至更多懲罰措施。以至于在火災發(fā)生后，消防部門因為法律限制而無法全力滅火，民眾甚至要使用瓶裝水來澆滅明火。

當?shù)胤ㄔ弘m然在火災發(fā)生幾天后宣布終止限水令48小時，但是對于持續(xù)近一個月的大火危機而言無異于杯水車薪。而用來預警的警報系統(tǒng)也因為種種限制未能觸發(fā)使用，政府解釋這是為了防止民眾誤讀警報含義而加劇危險。但在民眾看來，這恰恰是政府逃避責任的說辭。

在嚴重的危機面前，如果危機預案不科學、預警系統(tǒng)失靈，必然會給危機應對造成巨大的壓力，而如果政府治理能力薄弱，很容易就會造成危機的蔓延，出現(xiàn)不可預知的后果。

夏威夷毛伊島大火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所以，當?shù)孛癖姳硎?，“大火不是被撲滅的，而是燒光了所有之后自己熄滅的”。這正是對政府應急管理能力的失望之言。

美國向來自詡擁有世界上最民主的政府和最完善的治理體系，但是拜登政府在大火發(fā)生以后的種種表現(xiàn)卻讓2005年曾經發(fā)生在小布什政府時期的卡特里娜危機重現(xiàn)。拜登在面對記者提問時的微笑調侃回應，更是讓政府的公信力和拜登的公眾形象一落千丈。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拜登政府在救援工作上的遲緩滯后以及漫不經心勾勒出了美國國家治理體系的某種結構性缺陷，整個國家在大火面前似乎喪失了統(tǒng)籌整合資源能力，各方力量難以盡快集中起來、投入緊急救援中，人的生命權遭到了選擇性忽略，這種體制缺陷是這場大火蔓延不止的根本原因。

也因此，超過6萬人的夏威夷駐軍在火災面前無動于衷，旁若無事。而與平民區(qū)被燒成廢墟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聚集了眾多頂級富豪的豪宅區(qū)卻毫發(fā)無損，涇渭分明。

如此種種讓深受火災沖擊而產生巨大物質損失的當?shù)孛癖妼φ闹卫砟芰κ疙敚纱硕l(fā)的精神創(chuàng)傷也持續(xù)醞釀不斷加劇，以至于有抗議者喊出了“夏威夷獨立”的口號。

美國政府近年來已經多次因為重大的公共危機事件而失信于民，不論是2005年的卡特里娜危機，還是今年連續(xù)兩次在俄亥俄州東巴勒斯坦附近出現(xiàn)的火車脫軌事件以及這場致命的世紀大火，都暴露出了美國政府在應急管理和社會責任上的嚴重形式主義和虛無主義。

當然在毛伊島大火的應對方面，上至拜登下至當?shù)卣睦淠c無能，還有一個比較隱性的原因，就是與美國的選舉制度直接掛鉤。

毛伊島上大部分的居民都是原住民，而原住民的選票，對于美國本土的政黨政治影響不大，所以島上原住民歷來都是被忽視的群體。

正如紐約時報評論一針見血指出的那樣：“一場兇猛的大火后，我們才開始緩慢又冷漠地搜尋遇難者?！倍潭桃痪湓挼莱隽嗣绹卫砝砟钆c實踐的幻象與虛偽本質。

▲這是8月18日拍攝的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山火。圖/新華社

加拿大山林大火危害重重

與之對應的還有其鄰國加拿大持續(xù)四個多月的山林大火。截至當?shù)貢r間8月30日，加拿大全國已經累計發(fā)生6025處火災，累計過火面積超過了萬平方公里，當日活躍火點1066次，有702處火點處在失控狀態(tài)，多個地區(qū)依然宣布處在緊急狀態(tài)。

這些山火不僅造成了嚴重的大氣污染，讓天空的顏色從藍色逐漸變成了黑色，對當?shù)匾约爸苓吤癖姷纳硇慕】档挠绊懬八从小Ｆ洚a生的碳排放也打破紀錄，達到了億噸的全新紀錄，占到今年全球排放量的四分之一以上。隨著火勢的持續(xù)活躍，這一數(shù)字必然還會持續(xù)上升。

此外，加拿大的這場大火也還在持續(xù)襲擊多個油氣產區(qū)，大量伐木場也被迫關閉。由此引發(fā)的連鎖反應也必將逐步顯現(xiàn)，單是伐木場關閉這一問題都必將沖擊這個森林資源儲量位居世界第三位的國家的木材出口量，進而影響到全球木材價格的波動。

與它的南部鄰居一樣，加拿大蔓延如此之久的大火也讓內外輿論對加拿大政府的治理能力提出了質疑。為了尋找解決方案，加拿大環(huán)境和氣候變化部部長史蒂文·吉爾博當?shù)貢r間8月26日啟程訪華，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吉爾博明確表示希望能夠就與氣候變化有關的系列問題與中國進行開放和坦率的對話，并通過更為具體的方式進行合作。

打破阻力訪華的吉爾博凸顯了危機面前，加拿大政府不得不作出務實選擇。

天災固然可怕，但是杜絕人禍的次生災難才是危機治理的關鍵所在。美國加拿大這兩場大火，固然有自然因素作祟，而其背后的治理困境更值得深思。

撰稿 / 楊曉青（山東青年政治學院研究員）

編輯 / 遲道華

校對 / 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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